啃粮小鼠鼠

一个用来专门啃粮的号

【哈德】Surely Nothing

Lei:

说好的选梗。
单恋。节奏略快,因为时间不够_(:_」∠)_以后有机会写好重发。

人生出文最快的一次,没检查错字。
谢谢留言的大家,@Kwai 您是全世界最好的太太(T ^ T)(不怕被打)
Draco没心没肺Harry单恋设定。

请大家尽量看完^ - ^
以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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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rely Nothing


一年。两年。

十年。二十年。

逝去的时间,在书柜一角的盒子里堆积成一页页撕下的日历。其中大部分,边角已经泛黄变脆,寥寥字迹模糊不清,最初保护它们的魔咒也在流水的年华中被冲刷殆尽。

1991年7月31日,“长袍店傲慢的金色头发,我不怎么喜欢他。”

1991年12月1日,“我肯定这是第七十七次和他吵起来!”

1997年10月6日,“我干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,非常可怕。我绝不是故意的,可是他倒在血泊里了。我无法原谅自己。”

1998年5月2日,“结束了。Draco离开了,他会好好生活下去的。”

1999年12月31日,“或许他醉了……但无论如何,我们和解了,我现在还不能好好呼吸!他的眼睛美得不像话。“

2000年4月17日,“他会杀了我的,我得准备资金逃出英国,梅林啊,我居然醉到吻了他!”

2000年6月5日,“20岁是个大日子,他肯定没有想到我会送他金加隆堆成的匈牙利树蜂!Hermione警告我不可以送钱,不过看得出来Draco挺喜欢的。”附一个大大的笑脸。

一页一页,一年一年。






今天是2014年9月30日。

Harry站在镜子前,显得有些局促,他十年没回Black旧宅,也十年没有见到这镜子了。“疤头!你的头发丑陋到令我窒息,快给它施上一打柔顺咒!”镜子用尖刻的声音吼叫着。

这声音来自十四年前的Draco。那个时候他就是喜欢如此咋咋唬唬地评判一切,审判之后的无罪释放虽然让他变得友好善良得多,但大大助长了他的狂妄。镜子是Harry的二十岁生日礼物,刻着一行小字:希望我的监督能拯救你这巨怪。Draco成功把镜子永久黏贴在墙上时的得意面容,十四年后在Harry的眼前又一次闪现。

拿出久未见天日的高定西服,牛津鞋,打领带的时候Harry努力让自己的手别抖得太厉害。镜子很快就不再尖叫了,Draco的声音懒懒地说:“好了巨怪,现在我允许你出门。”

Harry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谑笑。日历上的29日备注栏写着:“明天很重要,不要做任何为难他的事。”Harry抬手撕掉,呲喇声仿佛同时在两个地方响了起来。30日的备注早在1月1日就写好了:“Draco的结婚十周年纪念。”字迹有些歪扭。

挑选礼物是最难的部分,不过他设法做到了。是他一年级抓到的金探子,里面的复活石丢了,但金探子被一直珍藏下来。Harry花费了那么多时间追逐它,给它亲吻,受它启迪——它独一无二,正如Draco。

最大的不同在于,Harry最终得到了金探子。

“嘭。”Harry消失在日历前,地板上留下一个潮湿的印记,那是他没准备携往庄园的东西。






Harry直接在书房显形,桌子上的两杯红酒和Draco在等他。这是Harry Potter独有的特权,除他以外没有人能被准许在庄园幻影移形。Harry记得从前自己可没少炫耀这个,直到Draco和Astoria喜结连理,才终于闭口不提。毕竟,友谊和爱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。

Draco的头发和以前一样束在颈后,椅子一样有两把,甚至在两个高背椅之间的桌子上摊开的《中世纪巫术考》,Harry记得页码,和十年前都还是一样的。那天他们最后一次凑在一起看书,说是看书,其实一晚上翻不过去一页,大多数时候是漫无边际的聊天。微黄的灯光下,Harry告诉Draco,他要去南方,下一次回来,就挑在Draco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日……

Harry不知道Draco的脸上也会有这么真诚的笑容,小混蛋在十多年后面容的变化小得惊人,不像自己,已经有了深深的抬头纹。

“疤头。”Draco依旧不放弃这个称谓。

“甜心。”Harry熟练地回击。他装醉的晚上这么叫过他,小混蛋面红耳赤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气。

“我说过多少次不许!”

“好像我没说过似的,算我们扯平。”

“好吧,勉强同意。”Draco挥一下魔杖,让椅子转过来面对Harry。

“什么都没变。”Harry说,感到鼻子还是很酸。

“尤其是我的脸,”Draco笑道,“不过酒的价格翻了十倍。”

“你就炫耀吧。”Harry柔声道。

“怎么比得上那只匈牙利树蜂来得恶心!另外,你每次这样说话我都觉得你把我当儿子宠,或者女朋友。哦我的天,无论怎样都请你停止。”Draco说完自顾自地笑起来。

原来他真的不喜欢。

就在这时Astoria推门而入:“哦,Mr.Potter,您在这儿。”

Harry松了一口气,说:“瞧瞧我们的女主人。讨教一下你的保养秘方?以后和女生搭讪可就有得谈了。”

她只是温柔地笑了笑,说:“Pansy他们一起都来了,你要去看看吗,亲爱的?”

“哦Liya,当然,”他站起身去门前,搂过妻子在她脸颊落上一吻,“喝完这杯就到。”他侧过身来举杯向Harry示意。

Harry本来想说“好。”但是他的喉咙似乎被酒精麻醉了,无法发出一点声音。于是他也举杯,注视着Draco滚动喉结,那些红色的液体送入喉咙。Harry想,他一定会舔一下杯口。

Draco喝完,舔了一下杯口。这非常不“Malfoish”,但他这么做了,并且只会在自己面前这么做。其他时候他会想要保持体面,而不是把舌头滑入杯中品尝最后的一滴美酒。

这是Harry的另一项特权。






寒暄是件累人的活,尤其是当一个名人兼老友十年没有出现的时候。

Draco注意到了救世主的困窘,他敲敲杯子:“谢谢——大家的注意,谢谢大家前来……”

多得让Harry难以应答的问题一个个戛然而止,他会意地看向人群中间高挑的金发男人。

那个人侃侃而谈。还有人注意不到吗?他分明还是那个年届二十、恣意热烈的赫尔墨斯,没人比他更聪明,也没人比他更狡猾;他周身光彩熠熠,以指引者的名义将信仰他的人推往迷途。

你无法爱他,爱他是使灵魂支离破碎的缓慢的自杀。

你无法不爱他,不爱他你便成了坟墓外的死人,他歌唱的时候,你还要被迫扭转僵死的头颅寻找他。

还有人没发现吗?

奥林匹亚已死。只有他是普天下唯一的神。

如果拯救了世界的人也可以被称为神,那原本赫耳墨斯还有一个伙伴。赫耳墨斯以他为朋友,在自己的婚礼上邀请了他。可是这狡猾的神却不知道,婚礼后他的朋友自愿将自己放逐,自愿抛舍神殿和祭典,沉入南国的沼泽。

这是为什么呢?赫耳墨斯不知道。十年后他的朋友回到地面,向他祝酒,看着他的蓝色眼睛微笑,他还是不知道。





人群吵吵闹闹,Harry避开人群站到一旁,摇晃他的酒杯,不远处笑谈的Draco吸引着他的目光。



Draco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,可他像小孩一样兴奋地迎着注视跑向Harry,说:“记得那个湖台吗?早知道建造的时候就不让你参与了,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它就飞不起来,我十年没有飞到湖上去了。你今天必须和我一起去,谁知道你下次又要去哪里捣鼓什么!”他看上去真的生气了似的。

Harry暗自好笑:“你不是有几十把扫帚吗?而且你的话要骑龙也不是不可能啊。”

“无知,龙!你的匈牙利树蜂吗?”这次的笑话不错,他们一起笑起来。






湖台很平稳,但出奇地快。很快,庄园消失在了茂密森林的另一头,湖水的粼粼波光在眼前跳跃起来。湖水在夕阳下燃烧着一片炙热的金色,九月末的针叶林依然稠绿将滴。

“Lake Goldengreen。”Harry低声念出这个有些俗气,但同眼前景色异常相配的名字。以前这湖的名字是the Lake Farewell,离别之湖。湖台第一次飞过来的时候,它就写在湖边的一块小木牌上,Draco说:“丧气得很,离别不离别,一潭死水可管不着。”

“或许它不是诅咒什么的,你知道,有可能是一个纪念。”

“那为了纪念来自Slytherin的the Young Master of Malfoy和伟大的蠢狮子Scar Head来过这里,它应该立即更名为Silevered!”

“如果你坚持那就改掉,”Harry挥了几次魔杖,艰难地找到了一个修改咒语,“不过我觉得Goldengreen更好。”

Draco惨叫一声扑了过来,一番扭打之后Harry掉进了湖里。

“嘿疤头,”三十四岁的Draco说,“我记得第一次来这儿时你掉进了湖里。那是什么时候?”

“2000年3月5日,湖水还冷得要命。”

Draco笑了。“四月份庄园开了个酒会对不对?爸爸的慈善募捐酒会,现在他去了法国都还忘不了这件事,隔三差五就爱提这个,说因为你吻了我害得他的酒会失掉了报纸头版,成了一句背景介绍。”

Harry感到一阵热流涌上来淹没了他。那天Draco柔软的嘴唇、完美的蝴蝶骨和腰窝的触感再次浮现,Harry在冥想盆里无数次看着那个不满二十岁的自己和神明亲吻。可是那是从前了。今天的Draco不会再和自己争吵,打闹着跌入泥潭,或者把自己推入湖里了。今天的Draco穿着一身纯白,安心地坐着他的神位,接受众人的艳羡、妻子的爱慕和一股从流放地归来的热忱。

“十年啊。”Draco小声地说,微弱的声音立刻就被晚风吹向了夕阳。


略一沉吟。


“十年!”Draco吼叫起来,“无论是为什么,你都不应该十年不回来见我!”他怒气冲天。

风把他的头发吹乱了,Harry试探着把他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,安抚他的怒火。Draco没有像从前那样把他的手打开,或者说“别把我当个傻姑娘”,他只是看着Harry,蓝色的眼睛印着夕阳,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色。

他慢慢平静下来。喝了几杯酒后困倦袭来,他给自己召唤出一张躺椅,Harry紧接着变出枕头和靠垫。

可能是刚刚生了气的缘故,Draco很快睡目惺忪,阖起眼来,从来在Harry身边他都能很快安心入睡。Harry伸出手,为他的眼睛挡住阳光。日光已暮,但烙在手背上还是生疼。

Harry突然想叫醒他。

想问他为什么生气自己离开。

想问他,我是特别的吗?

你思念我吗,如我思念你一样?

你爱我吗,哪怕只有一点点?

但是他一个字都没有说。







醒来后Draco已经是在沙发上了,Astoria就俯身在沙发一侧。他弹起来,不顾惊醒的妻子奔出门外。

宾客散去许久了,Harry也早已不知所踪。湖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,夜色中的湖台上方,一点小小的金色正盘旋发亮,原来是一个金探子。

Draco抓住它,金探子乖巧地在他手中缓缓打开,露出一卷字条,署名疤头。








“Sweet heart,原谅我总不会送什么好礼物。Hermione已经修改好湖台的魔法,以后你想去湖上,就不用等我了。”









The End.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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